第50章 成人之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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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0章 成人之美
見他仍然是一副疑惑不解的模樣，皇帝冷笑道：“人證物證俱全，自然得有人頂罪。朕知道你學富五車，當起大用。”
殿內陷入一片許久的沈默。
微弱的火光發出滋滋聲響，在燈芯尖上狂舞。
“陛下，李某心無大志，唯獨心中有一人，是此生不能負的。”
“你心中有她又如何？如今這般模樣，連自己都護不好，你能護得住她嗎？”皇帝冷哼了一聲，鄙夷地瞥了他一眼，“況且，她心中可未必有你。”
“她已經答應了我，要和我一同回去，我相信她。”
皇帝放聲大笑，斜著眼冷笑道：“朕給你個機會，三日之內，若是你改變了主意，崇德殿。”
李靖塵微微一楞，恭恭敬敬地跪在地上：“謝皇上。”
“來人！”
門外等候著的公公點頭哈腰地跑進來，諂媚地笑道：“皇上有何吩咐？”
“傳令下去，李氏一案疑點重重，一番調查，是王氏書生出於妒意所為，此人俯首認罪，已氣絕身亡，即日起，李氏無罪釋放。”
那公公明顯楞了一下，地上答道：“是。”
一夜之間，風頭扭轉，眾人紛紛指責這王氏書生，稱讚當今的狀元，可卻沒人知道，王氏書生不過是皇帝憑空捏造的人物。
晨曦透過窗紙，稀稀散散落在幹凈得發亮的地板上。
宋晚意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，卻發現自己正躺在葉南風的床上，而葉南風正坐在床邊靜靜地盯著她。
她猛地嚇了一跳，立即坐起來，下意識看向自己身上的衣物，整齊完整，她頓時松了口氣，擡起頭來，正對上那雙直勾勾帶著些笑意的眼睛，她尷尬地脫口而出道：“葉大人在這裏做什麽？”
葉南風指了指床榻，輕笑道：“你占了我的床，你說我在這做什麽？”
宋晚意頓時尷尬地想找個地縫鉆進去，她連連道歉，卻忽的想起昨日她明明是坐在床邊的，如今怎麽會在床上？
難道是她做了這麽不該做的事？
如此一想，心中更是害臊得要緊，她頓時滿臉通紅，時不時擡眸觀察葉南風。
她這副呆呆的模樣，還怪可愛的。葉南風抿著唇憋笑，其實昨夜他並沒有睡著，反倒是宋晚意先睡著了，他見她乏困得連連點頭，便將她抱到了床上，而他自己自然是與宋晚意換了位置。
明明是他的床，反倒被她霸占了。既然如此，便給她個小小懲罰，不告訴她這事的由來，任由她胡思亂想。
見她低著頭沈思，腦子裏不知道在想些什麽，表情倒是變得更加詫異震驚，仿佛發生了什麽不得了的事。
“該吃早膳了。”葉南風慢悠悠地站起，一邊觀察著身後的人一邊調整腳步。
見她埋頭吃飯，葉南風漫不經心地提了一句：“李靖塵被無罪釋放了。”
“當真？”
她這副又驚又喜的表情，讓他很是不爽，他故意別過臉去，悶聲說道：“當真。”
宋晚意卻沒有註意到他的小動作，也沒有意識到他異常的情緒，葉南風更加惱火，卻又無可奈何。
她怎麽如此遲鈍？！
宋晚意似乎還想打聽關於李靖塵更多的事情，葉南風卻一問三不知。
她正凝神思量，只見茯苓喜氣洋洋地走了進來：“姑娘，李公子來了！”
忽的感到一股寒意，茯苓下意識將目光移向葉南風，她倒是忘了，這裏還坐著京城第一醋王。
茯苓下意識控制住表情，讓自己看上去讓人覺得有些嚴肅。
“太好了！我正想著他！”宋晚意忘乎所以，並沒有覺察到那張暗沈得發黑的面龐，她拉起茯苓就急匆匆往外走。
太好了？還正想著他？
合著他就是個工具人？替她擋這一劍，反倒是為他人做了嫁衣，成人之美了？
越想越氣，葉南風不受控制地站起身跟著她往外走。
他仍然是一身白袍，溫爾儒雅，仿佛不曾被這世間的塵埃所汙染。
“靖哥哥！”
“晚晚！”
宋晚意就要沖出門口，卻忽的被一個身後跟著的人攔住。
“葉，葉大人。”她詫異地擡頭看向從背後繞到眼前的人。
“這裏是大理寺，不是你私會情郎之地。”幽幽地眸子直勾勾地盯著她，飽含幽怨和些許妒忌。
“我……對不起。”宋晚意尷尬地垂下頭，悶聲往外走，“靖哥哥，我們到別的地方說。”
“好。”李靖塵不滿地瞥了眼身後緊跟著的葉南風，慢悠悠地說道，“葉大人跟著我們做什麽？我們明明是要去私會。”
葉南風假裝聽不懂他話中有話，打岔道：“今日李公子得以脫罪，本官來湊個熱鬧。”
李靖塵冷哼了一聲，嫌棄地拉著宋晚意想要遠離他。
場面一度僵硬，宋晚意趕忙打圓場道：“人多熱鬧，人多熱鬧。”
兩人雖心中各自不爽，卻沒有表露出來，各自走在宋晚意的兩側，宛如左右護法，倒是惹人註目。
宋晚意尷尬地發楞，拉著兩人走進了附近一家面館，笑道：“靖哥哥用早膳了嗎？”
“還沒，正打算來尋你一起。”
宋晚意點點頭，對著那店小二說道：“要一碗拉面。”
“你怎麽不問我？”身旁的那雙眼睛幽怨得讓人心中發寒。
似乎是意識到了葉南風的生氣與不滿，宋晚意趕緊解釋道：“大人方才不是用過早膳了嗎？”
“那不是被這人打斷了嗎？”葉南風轉過頭去，埋怨地瞪了眼李靖塵。
李靖塵故意假裝看不到他的表情，將目光移到宋晚意身上。
宋晚意微微一楞，又尷尬地看著那店小二笑道：“再來兩碗拉面。”
這修羅場般的場景也是少見，那店小二詫異地看著三人，又會意偷笑，連連點頭答道：“好嘞，客官請稍等！”
三人圍桌而坐，仍然是宋晚意坐在兩人中間。
熱騰騰的面條一上來，宋晚意便埋頭苦幹，生怕惹得這兩人開戰。
李靖塵慢吞吞地將嘴中的面條吞到肚裏，看著宋晚意笑道：“晚晚，我們何時啟程？”
葉南風頓時變得精神緊繃，他下意識將目光移到宋晚意身上。
被兩人這樣聚精會神地註視著，倒真真是令人說不出的難受。
“我，等我想想。”
“你放心，我都安排好了，隨時可以啟程，不如我們今日就走？”
葉南風嚇得嗆了一口，猛地咳嗽。
宋晚意下意識伸手去想遞給他杯水，卻被李靖塵一把奪過：“拿著，自己喝。”
葉南風狠狠地白了他一眼，並沒有接過他的水，慢悠悠地將面條咽了下去，而後便將筷子整齊地擺在碗上，靜靜地轉頭看著宋晚意。
如今真正到這一刻，宋晚意卻猶豫了，她快速地瞥了眼葉南風，笑道：“那個，我覺得太著急了，要不等我再想想，好好規劃規劃？”
“有什麽好想的？你不想回去了嗎？”李靖塵皺著眉，恨恨地瞪了眼葉南風。
“我不是這個意思。”
看著他熾熱的目光，她知道她今日是非給他個答案不可了。
“那便今晚吧。”宋晚意沈思了許久，終於下定了決心。
她本就不屬於這個地方，她到底在猶豫什麽？是因為葉南風？還是因為爹爹的案子？或許兩者都有吧。
既然遲早都要離開，不如早些了斷，長痛不如短痛。
她悶悶地低著頭，又持起筷子埋頭苦幹。
“好。”得到了想要的答案，李靖塵自然是歡喜，可瞧見她這副樣子，他卻怎麽樣也高興不起來。
三人無言，各懷心事，悶悶不樂地用完早膳。
才出了面館，李靖塵便將宋晚意送回了大理寺。
“你好好收拾，晚些我來接你。”李靖塵慢悠悠瞥了眼葉南風，溫柔地看著宋晚意仔細叮囑道，“若是落了東西也沒關系，回去再買就是，我們不差這些。”
“好。”她快速地轉頭往裏走，低著腦袋，似乎是害怕葉南風發現她的異常。
“宋仵作！宋仵作！”葉南風情不自禁地加快腳步，似是想要追上她的步伐，她卻越走越快，想要拉開與他的距離。
“宋晚意！”葉南風著急地伸出手拽住她，宋晚意終於停了下來。
“葉大人找我何事？”宋晚意擡起頭，故作輕松含笑地看著他，眼底流露出滿滿的不舍。她咽了口水，把到嘴邊的話都咽了下去。
“你……我……”葉南風呆呆地看著她，握著她的手不自覺放松下來。
“既然如此，我還有事，先行告退。”宋晚意趁機抽回手，快速地轉過頭去往東院裏走。
“宋晚意！宋晚意！”葉南風頓時冷下臉，他著急地用手擋著快要被她合上的門，憑借著力氣擠了進去。
他只手將門合上，結實的手臂將她環繞在其中，連同那扇門，將她團團圍住。
“大人這是做什麽？”宋晚意的呼吸不由自主地加快，眼底閃過些許慌亂，她心虛地低下頭不敢直視他的眼睛。
鼻腔內充滿了他的氣息，既沒有香得令人嗆鼻，也沒有淡得令人覺察不到，是一種令人感到安心的味道。
靜默了許久，宋晚意終於鼓起勇氣擡起頭看著他的眼睛，該來的總會來的，她遲早要面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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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陛下，李某心無大志，唯獨心中有一人，是此生不能負的。”
“你心中有她又如何？如今這般模樣，連自己都護不好，你能護得住她嗎？”皇帝冷哼了一聲，鄙夷地瞥了他一眼，“況且，她心中可未必有你。”
“她已經答應了我，要和我一同回去，我相信她。”
皇帝放聲大笑，斜著眼冷笑道：“朕給你個機會，三日之內，若是你改變了主意，崇德殿。”
李靖塵微微一楞，恭恭敬敬地跪在地上：“謝皇上。”
“來人！”
門外等候著的公公點頭哈腰地跑進來，諂媚地笑道：“皇上有何吩咐？”
“傳令下去，李氏一案疑點重重，一番調查，是王氏書生出於妒意所為，此人俯首認罪，已氣絕身亡，即日起，李氏無罪釋放。”
那公公明顯楞了一下，地上答道：“是。”
一夜之間，風頭扭轉，眾人紛紛指責這王氏書生，稱讚當今的狀元，可卻沒人知道，王氏書生不過是皇帝憑空捏造的人物。
晨曦透過窗紙，稀稀散散落在幹凈得發亮的地板上。
宋晚意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，卻發現自己正躺在葉南風的床上，而葉南風正坐在床邊靜靜地盯著她。
她猛地嚇了一跳，立即坐起來，下意識看向自己身上的衣物，整齊完整，她頓時松了口氣，擡起頭來，正對上那雙直勾勾帶著些笑意的眼睛，她尷尬地脫口而出道：“葉大人在這裏做什麽？”
葉南風指了指床榻，輕笑道：“你占了我的床，你說我在這做什麽？”
宋晚意頓時尷尬地想找個地縫鉆進去，她連連道歉，卻忽的想起昨日她明明是坐在床邊的，如今怎麽會在床上？
難道是她做了這麽不該做的事？
如此一想，心中更是害臊得要緊，她頓時滿臉通紅，時不時擡眸觀察葉南風。
她這副呆呆的模樣，還怪可愛的。葉南風抿著唇憋笑，其實昨夜他並沒有睡著，反倒是宋晚意先睡著了，他見她乏困得連連點頭，便將她抱到了床上，而他自己自然是與宋晚意換了位置。
明明是他的床，反倒被她霸占了。既然如此，便給她個小小懲罰，不告訴她這事的由來，任由她胡思亂想。
見她低著頭沈思，腦子裏不知道在想些什麽，表情倒是變得更加詫異震驚，仿佛發生了什麽不得了的事。
“該吃早膳了。”葉南風慢悠悠地站起，一邊觀察著身後的人一邊調整腳步。
見她埋頭吃飯，葉南風漫不經心地提了一句：“李靖塵被無罪釋放了。”
“當真？”
她這副又驚又喜的表情，讓他很是不爽，他故意別過臉去，悶聲說道：“當真。”
宋晚意卻沒有註意到他的小動作，也沒有意識到他異常的情緒，葉南風更加惱火，卻又無可奈何。
她怎麽如此遲鈍？！
宋晚意似乎還想打聽關於李靖塵更多的事情，葉南風卻一問三不知。
她正凝神思量，只見茯苓喜氣洋洋地走了進來：“姑娘，李公子來了！”
忽的感到一股寒意，茯苓下意識將目光移向葉南風，她倒是忘了，這裏還坐著京城第一醋王。
茯苓下意識控制住表情，讓自己看上去讓人覺得有些嚴肅。
“太好了！我正想著他！”宋晚意忘乎所以，並沒有覺察到那張暗沈得發黑的面龐，她拉起茯苓就急匆匆往外走。
太好了？還正想著他？
合著他就是個工具人？替她擋這一劍，反倒是為他人做了嫁衣，成人之美了？
越想越氣，葉南風不受控制地站起身跟著她往外走。
他仍然是一身白袍，溫爾儒雅，仿佛不曾被這世間的塵埃所汙染。
“靖哥哥！”
“晚晚！”
宋晚意就要沖出門口，卻忽的被一個身後跟著的人攔住。
“葉，葉大人。”她詫異地擡頭看向從背後繞到眼前的人。
“這裏是大理寺，不是你私會情郎之地。”幽幽地眸子直勾勾地盯著她，飽含幽怨和些許妒忌。
“我……對不起。”宋晚意尷尬地垂下頭，悶聲往外走，“靖哥哥，我們到別的地方說。”
“好。”李靖塵不滿地瞥了眼身後緊跟著的葉南風，慢悠悠地說道，“葉大人跟著我們做什麽？我們明明是要去私會。”
葉南風假裝聽不懂他話中有話，打岔道：“今日李公子得以脫罪，本官來湊個熱鬧。”
李靖塵冷哼了一聲，嫌棄地拉著宋晚意想要遠離他。
場面一度僵硬，宋晚意趕忙打圓場道：“人多熱鬧，人多熱鬧。”
兩人雖心中各自不爽，卻沒有表露出來，各自走在宋晚意的兩側，宛如左右護法，倒是惹人註目。
宋晚意尷尬地發楞，拉著兩人走進了附近一家面館，笑道：“靖哥哥用早膳了嗎？”
“還沒，正打算來尋你一起。”
宋晚意點點頭，對著那店小二說道：“要一碗拉面。”
“你怎麽不問我？”身旁的那雙眼睛幽怨得讓人心中發寒。
似乎是意識到了葉南風的生氣與不滿，宋晚意趕緊解釋道：“大人方才不是用過早膳了嗎？”
“那不是被這人打斷了嗎？”葉南風轉過頭去，埋怨地瞪了眼李靖塵。
李靖塵故意假裝看不到他的表情，將目光移到宋晚意身上。
宋晚意微微一楞，又尷尬地看著那店小二笑道：“再來兩碗拉面。”
這修羅場般的場景也是少見，那店小二詫異地看著三人，又會意偷笑，連連點頭答道：“好嘞，客官請稍等！”
三人圍桌而坐，仍然是宋晚意坐在兩人中間。
熱騰騰的面條一上來，宋晚意便埋頭苦幹，生怕惹得這兩人開戰。
李靖塵慢吞吞地將嘴中的面條吞到肚裏，看著宋晚意笑道：“晚晚，我們何時啟程？”
葉南風頓時變得精神緊繃，他下意識將目光移到宋晚意身上。
被兩人這樣聚精會神地註視著，倒真真是令人說不出的難受。
“我，等我想想。”
“你放心，我都安排好了，隨時可以啟程，不如我們今日就走？”
葉南風嚇得嗆了一口，猛地咳嗽。
宋晚意下意識伸手去想遞給他杯水，卻被李靖塵一把奪過：“拿著，自己喝。”
葉南風狠狠地白了他一眼，並沒有接過他的水，慢悠悠地將面條咽了下去，而後便將筷子整齊地擺在碗上，靜靜地轉頭看著宋晚意。
如今真正到這一刻，宋晚意卻猶豫了，她快速地瞥了眼葉南風，笑道：“那個，我覺得太著急了，要不等我再想想，好好規劃規劃？”
“有什麽好想的？你不想回去了嗎？”李靖塵皺著眉，恨恨地瞪了眼葉南風。
“我不是這個意思。”
看著他熾熱的目光，她知道她今日是非給他個答案不可了。
“那便今晚吧。”宋晚意沈思了許久，終於下定了決心。
她本就不屬於這個地方，她到底在猶豫什麽？是因為葉南風？還是因為爹爹的案子？或許兩者都有吧。
既然遲早都要離開，不如早些了斷，長痛不如短痛。
她悶悶地低著頭，又持起筷子埋頭苦幹。
“好。”得到了想要的答案，李靖塵自然是歡喜，可瞧見她這副樣子，他卻怎麽樣也高興不起來。
三人無言，各懷心事，悶悶不樂地用完早膳。
才出了面館，李靖塵便將宋晚意送回了大理寺。
“你好好收拾，晚些我來接你。”李靖塵慢悠悠瞥了眼葉南風，溫柔地看著宋晚意仔細叮囑道，“若是落了東西也沒關系，回去再買就是，我們不差這些。”
“好。”她快速地轉頭往裏走，低著腦袋，似乎是害怕葉南風發現她的異常。
“宋仵作！宋仵作！”葉南風情不自禁地加快腳步，似是想要追上她的步伐，她卻越走越快，想要拉開與他的距離。
“宋晚意！”葉南風著急地伸出手拽住她，宋晚意終於停了下來。
“葉大人找我何事？”宋晚意擡起頭，故作輕松含笑地看著他，眼底流露出滿滿的不舍。她咽了口水，把到嘴邊的話都咽了下去。
“你……我……”葉南風呆呆地看著她，握著她的手不自覺放松下來。
“既然如此，我還有事，先行告退。”宋晚意趁機抽回手，快速地轉過頭去往東院裏走。
“宋晚意！宋晚意！”葉南風頓時冷下臉，他著急地用手擋著快要被她合上的門，憑借著力氣擠了進去。
他只手將門合上，結實的手臂將她環繞在其中，連同那扇門，將她團團圍住。
“大人這是做什麽？”宋晚意的呼吸不由自主地加快，眼底閃過些許慌亂，她心虛地低下頭不敢直視他的眼睛。
鼻腔內充滿了他的氣息，既沒有香得令人嗆鼻，也沒有淡得令人覺察不到，是一種令人感到安心的味道。
靜默了許久，宋晚意終於鼓起勇氣擡起頭看著他的眼睛，該來的總會來的，她遲早要面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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